曾经一起工作的女同事竟然是一个病娇(12)|世界头条

2023-02-12 03:01:00     来源 : 哔哩哔哩

让一个人心如死灰实在是太简单了。

那一个晚上,徐拓睡的很不踏实,或者说最近,他都没怎么睡过什么好觉。

让这一切,让这原本就该发生的一切,都应验吧,都结束吧。


(资料图)

他奢求忘却一切,奢求一夜安眠。

出离的蹊跷,这一晚上的睡眠格外的踏实,而且甚至入眠之前,都没有任何的打扰和烦躁。

就好像一切真的都结束了,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一般。

他看了看时间,好像是从一个黄昏抵达了另一个黄昏。

果真是闷上心来瞌睡多。

“哥。”

刚起床的徐拓才活动没多久,就看见了已经将行囊收拾好的徐欣,这一幕让他尤其意外。

“怎...怎么了这是?!你怎么....”

徐欣埋了埋头,拉着行李箱慢慢地走了过来。

“我要走了,这个寒假...要结束了。”

....

他愣在了原地,好像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欣要走了吗。

怎么...这么快啊。

“啊..."

“这种事情...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他苦笑着,刚想为自己的尴尬辩解,但徐欣却有些失落的说出了真相。

“最近的这一周...大部分时间,其实你都不在家吧。”

...

是啊,当他在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早就无暇顾及自己的生活了。

好像这就是宾馆一样,他忙的不可开交,但与此同时,却又一事无成。

虽然他能用很多缘由解释这一切,但他不想了,他不想让小家伙临走都要替自己担心。

他俯下身去,轻轻的搂了搂徐欣。

“哥哥不好,对不起欣欣。”

徐欣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她总会关注着徐拓,默默的关注着他。

虽然这句话好像是在责怪他,但徐欣在心里,从未这样想过。

“我送送你吧。”

徐欣轻轻摇了摇头。

“老哥有自己需要做的事。”

她慢慢地拉着行李箱走到门边,回头轻轻的看了他一眼。

徐拓离家,快近三年了。

母亲在徐欣临走之前嘱咐过,她要看着些她那个老哥,可她知道,有些人身上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是不会消逝的。

她会回去说,老哥没变,老哥还是如往常一样好,只是忙了些,累了些,其他的一切都好。 

徐拓还是她老哥,如往常一样善良,一样简单,一样坚强。

这就足够了。

“哥。”

她哒哒哒的跑了过来,一把把徐拓抱了个满怀。

“我下次来的时候,你一定要过得更好。”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徐拓有些不知所措,竟一下让他有些发抖,好像一句话被卡在了喉咙里,让他久久无法平复。

....

“哥哥...哥哥答应你。”

徐拓答应的声音有些哽咽,酸涩的再难开口。

“好啊,好啊...”

“那就...一言为定,哥哥。”

徐欣点了点头,对着他微微笑了笑,转身拉着行李箱,慢慢地走了出去。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觉得小家伙长大了很多,她好像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追着蝴蝶跑来跑去的疯丫头,而更像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他答应她了,他不会走。

他不能让小家伙找不到家。

叶婉云和他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都说女儿的前世是父亲的情人,但到了这儿,好像就是一对儿水火不容的天敌。

自小到大,好像叶婉云从未听见从他口里有过一句称得上是褒奖一类的话语。

“整天学这个不伦不类的东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

“你个死丫头,,,是不是要把我气死你才高兴?!”

自己的母亲不在内地,父亲也对她的教育相当疏漏,出了些许指点和责怪,再无交集。

从那时起,她好像就学会了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伪装起来,总是习惯性的将那些心底里的事情全部都积压的严严实实,生怕有人发现。

越是拥有这些特性的人,越总会放弃去用最简单朴素的方式解决问题。

所以她才会喜欢徐拓,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善良,喜欢他是一个那样简单的人。

尽管相处的很好,但她还是没变。

她恐惧,恐惧着别人了解自己,即便是自己的父亲,甚至是徐拓也不例外。

那次喝酒失态之后,她就看见徐拓对自己的态度有了缓和,虽然这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但她骨子里,却无时不刻都在恐惧,她恐惧徐拓会利用自己的弱点,恐惧徐拓会嘲笑自己的懦弱,害怕他会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却又狠狠推开。

她也恐惧,恐惧自己承受不了失去他的风险。

她希望一切都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所以她隐瞒,她搪塞,妄图蒙混过关,因为她害怕徐拓看见真相,害怕他转身离去。

她明白,她明白这一切一定有更好的结果。

可她做错了,她后悔了。

她的选择明明可以成为整件事情的破局之法,但却意外的成为了众矢之的,甚至一度成为了整个问题的本身。

自从徐拓离开,她的思维和心绪就一直绷的很紧,每每一闲下来,她就会止不住的回想之前的事情。

好像走马灯在她的眼前一瞬而过。

那样温馨和蔼,那样其乐融融的画面,再到她牵着他的手逛街……

每每想到这儿,她都有些恍惚的,用力的朝前方伸伸手,或者是将头看向别的地方,好像她伸手就能抓住,转头就能看见。

徐拓……我们不要闹了……不要闹了好不好?!

“咣当!”

一杯滚烫的咖啡被她推下了桌子,毫不客气的撒到了她的工作裙上,滚烫的咖啡透过衣服,狠狠的刺痛着她的肌肤。

啊...

她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神情木讷的流下了几滴眼泪。

接踵而来的,便是夜晚带来的高度的疲倦和劳累。

每每在睡不着觉,每每在深夜里惊醒,她的心脏就会负荷般的狂跳不止。

她已经如此,已经如此了啊。

尽管的种种原因都在无时不刻的提醒她一意孤行的代价是什么,但殊不知,叶婉云走错第一步开始,她便注定了无路可走。

她注定不会用那种恶毒的计划去害他,让他痛苦,让他难过。

她只是爱他,只是想要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只是想要难过的时候搂着他就好啊。

只是这样,只是这样而已。

没错...

那几天,算是徐拓的安稳日子。

比如说暂时没有收到什么法院的传票,或者是别的什么让他能想起这件不好的事情的因素。

不过这最难熬的一个月还未过去,与其直接去寻找一个下家的公司,还是安安稳稳的从事着眼前的工作比较好。

“叮咚。”

区别于叮当作响的手机铃声,只是一个短信的声音就悦耳了不少。

虽然自己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会联络自己,但人总得对生活有些盼头。

更何况自己还答应了小家伙,绝对不会离开这儿。

“徐拓,我想找你再好好聊聊。”

只是开头的一句话,便让他有些无奈。

果然叶婉云那家伙还没有放弃。

“有什么不能在这儿电话里聊完么?”

他想也没想,就回复了这样一句话。

“我...我想见见你。”

这句话的语气卑微的,都有些不像叶婉云了。

...

“可我不想见你。”

这样的感情,哪怕再喜欢,哪怕再舍不得,他都要放下了。

“我只求见你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会各走各的路,想见恐怕也见不到了。”

虽然这是徐拓想要的答复,但是这句话莫名说出口,就意外的让人感到难以言喻的神伤。

“我为什么相信你。”

似乎是料到会有这样的话,那一头的叶婉云似乎并没有太过难堪。

“我用来威胁你的事情,其实我根本没有去做,我只乞求你能来见我最后一面,你可以信任我。”

....

这句话确实没错,叶婉云如果想要去做,大可以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但如果这件事不用发生的话,对于徐拓来说,真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

最后一面吗...

...

些许这个决策不应该那么草率,但些许见面结束这一切,对谁来说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我答应你。”

见面的地方,还是那家他曾经和叶婉云吃饭的酒店,虽然他对这儿没有太好的印象,但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面,这儿也算是相对合适的地点。

“徐拓。”

叶婉云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暖洋洋的微笑。

她穿着一条极好看的连衣裙,像一个童话里的公主。

……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这样仓促的离别,好像他根本没有准备过。

真正意义上的,告别一个人,远离一个人。

?!

叶婉云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胳膊,从外面把他拉倒了房间之内,坐了下来。

沉默过后,还是徐拓先开了口

“你找我过来,还有什么话想说么。”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似乎这样的请求在叶婉云口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屈尊了。

“问吧。”

她犹豫片刻,缓缓问道

“你上次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是认真的吗。”

徐拓愣了愣,她指的是……那天下雨的时候么?

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似乎不算什么很好的回忆。

“当然。”

叶婉云当然知道,她当然知道徐拓是认真的了。

可她做错了,辜负了他那么赤诚的喜欢。

“那…那你相信我喜欢你吗?”

徐拓没有吱声,只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如果我告诉你,我做的那些小手段只是为了接近你…只是为了靠近你了解你…你会不会相信我?你会不会相信我呢?!”

她的声音有些酸涩,有些哽咽。

他站了站,轻轻摇了摇头。

“无论我是否相信你,我们都结束了不是么?”

是啊,都结束了。

“不…”

这一句话好像触及到了叶婉云的某跟神经,莫名,她的心脏一下子砰砰在跳个不停。

“我求求你…徐拓,我只要你,我叶婉云只要你一个人…你留下来…留下来好不好…我会努力爱你,无论你怎样看我,要我怎样都好……我只祈求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的声音慢慢地从哽咽变成了啜泣,一把搂住了徐拓的腰腹。

在徐拓的印象里,好像从未见过叶婉云有这么柔弱,有这么依赖过自己。

他本能的想要伸手摸向她的头,但却又一下僵在了半空。

他做不到。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叶婉云是两个世界的人。

哪怕彼此相爱,哪怕彼此相依。

他和叶婉云的感情注定得不到认可,得不到祝福。

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将她推了开去,摇了摇头。

“……”

他和她走不到最后。

斟酌过后,他才缓缓地开了口。

“我们说的够多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们就结束吧。”

这句话好像是一个炸雷,让叶婉云一个激灵。

“你是……认真的吗。”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在骗我!你明明说过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

有些问题触及到了根基,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很伤人。

“够了!”

徐拓几乎是咆哮着打断了叶婉云的发言。

争吵,纷扰,好像永不停息。

“...."

徐拓看着叶婉云黯然如墨的眼眸和缓缓垂下脑袋有些心疼。

或许这些东西早一些发生,这一切都不会这样。

两人又是沉默着,中间好像夹着永不融化的冰川。

“呐...对不起...徐拓,我好像又惹你生气了吧?”

她的眼睛里夹杂着晶莹的泪光,强忍着不让眼泪低落下来。

“我们...我们...再最后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叶婉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欢快一些,但夹杂着哽咽和酸涩,让这一番话显得格外心酸和苦楚。

喝一杯吗...

好啊...好啊。

互相忘记彼此,就当做是尘世间相逢的过客,只是共同一桌,举杯一饮而已啊。

葡萄酒不好喝,尤其是越贵的葡萄酒,越难喝。

入口酸的像醋,咽下去却像生姜,嚼着火辣辣,可到了胃里呢,却又淡的很。

他好像醉了,只是喝着,便不断咳嗽。

突然,他好像很亢奋,很激动,想要把自己遭遇的不公狠狠的骂个遍,却也只是想着,没有做半点别的什么。

叶婉云看着,却只是不动声色的擦去眼角的泪水,缓缓地调整着情绪。

“唔...咳…”

徐拓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好像腿上有着千斤之重,怎么也站不起来。

“服务生?这儿有人喝醉了,帮我搀扶一下,一起抬到车上好么?”

这是谁的声音...

怎么...怎么这么熟悉...

再度苏醒之时,他的手脚已然被牢牢的捆在了椅子上。

怎…怎么?!

他看着那如同监牢般的房间,刚想要挣扎着脱困,便听得门口传来轻轻地脚步声。

门被缓缓地打了开来,从外面走进来的人正是叶婉云。

“你终于醒了...”

她的脸上好像夹杂着相当程度的担心。

但很快,她就被徐拓那样不解和愠怒的神情给吓到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她的眼睛还是是润润的,似乎看着那一段千疮百孔的感情,就能让她难以自制。

“对不起...我...我不能让你走...因为你不能离开我,不可以离开我...”

她走了上来,轻轻的坐在了徐拓的身上,慢慢地伸开双臂搂着他。

他越是挣扎反抗,叶婉云便缠络的愈发紧密。

“我从没想过能够这样...对不起啊...请容我再品尝一下这种感觉吧...”

她只是哭,不知表达着喜悦还是苦痛,像是这段感情的开端,亦像是这段感情的终焉。

“不要逃...不要逃啊...”

叶婉云好想要将他拉进,要讲他吃下一般。

少女的喜欢,像糖果,像花蕊,柔软,甘洌,一吃起来就好像能上瘾,就好像能忘了现实。

“唔啊?!”

叶婉云惊呼一声,慌忙抽了出来。

徐拓咬破了她的舌尖。

她只是哭,只是哭,然后不停的道歉。

“对不起啊...我...我真不小心...我弄疼你了吧....?”

但徐拓仍是沉默不语,抗拒着,抗拒着一切。

但他仍抗拒,抗拒着这一切,他不知为何,对叶婉云似乎还是没有放下戒备。

随后的几天,好像叶婉云看着好了许多,好像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是他被从椅子上放了下来,被囚禁在这狭小的隔间里。

但徐拓不知道,她每晚入睡前都要吃下多少的药,需要用多少的泪水才能洗净这些萦绕不去的梦魇。

“对...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叶婉云脱下鞋子,随即,便从冰箱里取出些面条,随后慢慢地端到了徐拓的牢笼外面。

“你已经在酒里下过一次药了,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会不会下什么别的毒药。”

这一句话,听得叶婉云有些木讷,随后便把头低了下去,然后有些牵强的抬头挤出了一个微笑。

“啊...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请吃一些吧。”

他慢慢地走上前去,将那碗面条轻轻的举了起来,然后肆意的泼洒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靠着墙坐了下来。

“你就算这样执着,我们也长久不了的。”

爱不是控制,不是拘束。

居于牢笼内外的只有狱长和罪犯。

这一句话无疑又是对着叶婉云仅存的理智上又是一记重创。

她恐惧他离开,恐惧他会走,恐惧所有那些会发生的一切。

叶婉云哭起来的声音很小,但听着好像尤其吵闹。

她一哭,好像是世界都错了,所有人都错了。

半夜,徐拓有些不踏实的醒了过来。

他有些惊异的看见,叶婉云竟然双手死死的抓着栏杆,跪在他的牢笼之外,用极低的声音啜泣着,悲鸣着。

“啊...."

尽管天色昏暗,他亦能看见她眼睛里晶莹的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啊...”

“是我把你吵醒了吧..."

“啊啊啊....很抱歉,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啊,所以才会想过来看你啊...”

她的眼睛里的泪珠划过脸庞,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泪迹。

“尽管我在潜意识里...我不断跟自己说...不断跟自己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可在梦里,你还是把我留下...把我一个人抛在这里了啊...”

她在也忍不住,脸上的泪水好像是洪流一般,肆意的宣泄着,宣泄着内心的孤独和痛苦。

“梦里的世界...和现实...其实是反过来的吧?!梦里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吧?!”

“徐拓...?!”

她把手伸进了囚笼之内,好像拼命的要把他抓住。

“你不会走...你不会走对不对?!对不对...”

声音愈发衰弱,好像是她的疯狂抵达了尽头。

他看着这样的叶婉云,眼里满是神伤和哀戚。

他从未料想过,料想过叶婉云会这样,从未想到过褪去了伪装之后,她竟然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只不过是一个因为爱,在疯狂着,痛苦着,挣扎着的女人。

曾几何时,他也曾爱过,也曾为这样的她痴迷过啊。

“先输的人...原来是我啊。”

她把头低了下去,将双手伸了进来,在牢笼外看着,静静的看着他的脸。

“我可以请求你...抱抱我吗...?”

从一开始,她乞求他的爱,然后乞求他能让步,随后到乞求他的信任,乞求他能与自己共饮一杯...

最后的最后,她只乞求一个拥抱,一个简单到无法言喻的事情。

他走了过去,也将手伸过了铁笼,慢慢地将叶婉云搂在了怀里。

他们隔着那牢不可破的监牢,那样自然的,那样平静的相拥在了一起。

叶婉云的手有些发抖,紧紧的搂着他的腰,有些贪婪的紧紧的抱着,丝毫不顾及的哭了出声。

“谢谢你...谢谢...”

好温暖呢...真是好温暖啊。

要是能再长久一些...不要离开就好了...

不要...离开...

“婉云?!”

徐拓惊呼一声,就见叶婉云好像如同失去了牵线的傀儡一般从他的怀里滑了下去,昏昏沉沉的摔在了地上。

还没来得及上前检查,身后却响起了一声金属滑落地面的声响。

“叮当”

是一把钥匙,一把能让他通向自由的钥匙。

她已经输了,她控制不了任何徐拓,更别提她那从未驾驭过的情感。

徐拓焦急的一路背着叶婉云来到了医院。

不过好在经过初步诊断,只是精神上的压力过大,唯一身体上的问题就是安眠药和其他抗抑郁类药物的使用不规范,人倒没什么事,只要住院调养几天就好。

徐拓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医生就即刻开口问道

“您是病人的家属对吧,这边需要您填写一下您的姓名还有电话号码。

他刚想解释自己与她不是亲属关系,毕竟如果叶婉云的父亲看到是自己将他的女儿送到医院的,恐怕会不高兴的。

但唯恐医院会要求直接联系亲属,那样露底露的更快,索性,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签署了这份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我们的探窗时间为早上的十点到下午五点,现在很晚了,您再待在病房的话,会打扰其他病人休息的,请先回去吧。”

...

叶婉云的这一番话,让他重新思考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这好像与之前她的模样大相径庭,好像那些过往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都无需理会了。

或许自己这一段时间也有些神经兮兮的,但每每遇到这些事情,谁又能够平静的下来呢?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的踏实,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消失了,都忘掉了,他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叶婉云是谁,只是等待着所有的疲劳都褪去,自然而然的清醒。

或许自己从心底里,就没有讨厌过叶婉云,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做了错误的决定,遇到了错误的人而已。

如果自己真的走了,这儿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自己会不会比现在过得要更好呢?

生活就是要一点点的拨开的画作,不走到底,便会不见全貌,不得真容。

他叹了口气,前脚刚刚踏进医院的大门,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一阵儿相当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说是他送我过来的!现在他在哪里?!连你们也要骗我!连你们也要骗我?!”

听到这些,徐拓也是不敢耽搁,三步化作两步跑了上去。

“婉云?!婉云?!”  

看着徐拓的到来,这一场闹剧才算收了尾

“徐...”

叶婉云的眼睛呆呆的盯着他,原本愤怒的模样渐渐平息了下来。

“实在不好意思,医生同志,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眼瞧着事情渐渐平息,所有的医护人员才慢慢地散了开去。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对...”

彼时的叶婉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只是低着头,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嗯”

不过徐拓竟然意外的点了点头,不过好像毫不在意。

他没有提及那些陈年旧事,只是轻轻俯下身去,从怀里掏出了一盒饼干。

叶婉云喜欢吃甜食,而且尤其喜欢那些特别耐嚼的食物。

“...?”

这是...

给她的么?!

叶婉云有些受宠若惊的接了过来,接过那一盒甜饼干。

“听医生的话,好好待着,好好治疗,你的住院期间,我会每天都来看你。”

虽然徐拓每一次来都是匆匆的说上几句话,或者给她送些东西就匆匆的离去,但这段时间仍然是叶婉云最期待的时光。

偶尔他休息的时候,还会拉着她出去玩。

“无聊么?要不我们一起悄悄出去逛逛?”

些许叶婉云从未变过,只是在心里把所有的一切都藏好了,都忘掉了。

她还能像个孩童一样在公园里嬉嬉笑笑,唯独这一刻,唯独这时候,她才能放下所有的包袱,做一个活脱的大公主。

“嘎吱”

听着开门的声音,叶婉云就欢天喜地的蹦下了床,本以为是徐拓来探望自己,却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自己的父亲。

叶晓清。

些许是父女二人特有的冷淡气场,原先活脱的叶婉云也一下闭上了笑容。

叶晓清慢慢的将探病用的果篮放下,缓缓地坐在了她的床沿的椅子边上。

“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情记恨我吗?”

...

不是叶晓清的插手,没准叶婉云早就能追到了吧,更不用提及这一路的种种波折也好,伤痛也罢。

她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这时候,似乎叶晓清注意到了什么,看到了叶婉云床边上的那盒小小的饼干盒。

而叶婉云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件事,慌忙的将那饼干盒藏了起来。

叶晓清看着女儿和自己隔着这么远,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受。

“这盒饼干...是开出租那小子送给你的吧?”

叶婉云把脸撇了过去,双手搂着大腿气鼓鼓的缩成了一个球,抗拒着回答这个问题。

“哈哈哈...”

莫名,叶晓清看着女儿这幅模样,竟然扶着额头失声笑了出来。

叶婉云愣了愣,有些不解的望着她的老爸。

“你这个反应啊...跟你老妈真的很相像啊。”

叶婉云的...

母亲?

“啊...你的母亲在怀你的时候啊...身体不好经常住院,每天都被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规定饮食,控制饮食,加上医院的孕妇餐不好吃,所以呀,没什么胃口。。”

叶晓清又自顾自的笑了笑,好像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

“但是呢...她也有能开小灶的时候,所以不断的叫我来看看她,来看看你。”

他摇了摇头,笑的更加爽朗。

“可当时呢...一心想着自己要当爸爸了,连自己的老婆都忘了,来看她的时候啊,两手空空!她就气呼呼缩了起来,可是好几天都没理我啊。”

叶婉云听得入神,但故事戛然而止,这也是自己的老爸鲜有的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现在呢...终于知道探病需要带些东西啦,可你瞧瞧...可你瞧瞧!我连自己的女儿爱吃什么都不知道,只好尴尬的提着一些水果,再看看我们距离...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他自嘲的笑了笑,好像是嘲笑着自己空有一身作为,忽略了其余的种种。

“能看到你被照顾真是太好了...爸知道那小伙子很有潜力,但爸害怕他有些什么别的心思,爸做错了,也对不起那个小伙子,我很抱歉,我的女儿。”

叶婉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竟然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的下落,不过这一次,没有夹杂着任何的情感,只是那么开心,那么快乐。

“爸....!”

叶婉云扑进了他的怀里,低声的啜泣着,好像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爸同意你们的事,同意你以任何形式去决定自己的命运,去支持你任何想要做的,合情合理的事情。”

叶晓清重重的点了点头,重新审视着自己,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女儿

她长大了。

“喔?!我差点忘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明信片,放在叶婉云的桌前。

“如果他能回来的话,请把这个转交给那个小伙子,他需要什么,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帮助他,还有!替我向他道歉,我啊,从不欠别人人情!”

他轻轻拍了拍叶婉云的后背,慢慢的站了起来。

“好了,估摸着我得回去工作了...”

他笑着站起了身,转身走出了病房。

不过那一天,不知为何,徐拓并没有来。

因为那一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意味着,他再也不用拘束在这个城市,而是可以选择去其他别的城市生活。

虽然思绪滚烫,并且恋恋不舍,但叶婉云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他愿意回来,她会遵守承诺,把原先的这一切都还给他。

但如果他走了...她就会收起这所有的思念,安安分分的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再也不联系,再也不打扰,但时常会牵挂。

叶婉云喜欢徐拓。

她那么喜欢他

一如既往。

两天没见踪影,一眨眼,便是叶婉云即将出院的时间。

这两天,徐拓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他离了职,签了些合同,还有乱七八糟的一些手续。

待他推门走入病房,叶婉云早已穿上了便装,再没有病恹恹的感觉了。

“好些了吗?”

听得是徐拓的声音,叶婉云有些激动,但她知道,所有事情还没有结束之前,她的兴奋和激动还为时过早。

只是莫名看着他能回来,她就想哭,就想悄悄地抹眼泪。

他刚想着伸手想要安抚着她的情绪,叶婉云就先他一步,拉着他的手,示意他坐下。

“感谢你最近一直抽空照顾我,这一段时间…我…我真的好幸福…谢谢你…”

眼瞧着眼泪又要落下来,叶婉云赶忙擦了擦,把边上父亲的明信片递了过去。

“我爸很抱歉对你说那样过分的话,他也很抱歉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如果可以,请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能做的到,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

这是张名片是...叶婉云的父亲留下的?

虽然徐拓心里对那番话还是有所顾忌,但能主动提出和解,确实也不容易。

“还有...”

叶婉云开口的时候有些犹豫,似乎在斟酌着是否需要开口。

“我...我知道你曾经说过,你曾经说过你要离开这座城市,去别的地方发展吧...”

尽管说到这些有些失落,但她还是选择继续鼓起勇气,接着往下说了下去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我真的无比希望你可以留下来,哪怕...”

哪怕...

哪怕最后选择的不是她叶婉云。

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却一改话锋,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我做错了许多,所以...所以我想把这次选择的机会让给你。”

这样看着别人选择的感觉真的相当的不舒服,但是她知道,有些选择,注定不能自己来做,有些事情,注定也不能亲力亲为。

叶晓清就是不信任自己的女儿,才开除了徐拓,导致了这些。

叶婉云就是不信任徐拓,才当时大放厥词,让他离开。 

爱,就是一道取舍的谜题。

瞧着叶婉云这样一副认真的样子,徐拓竟然有些想要发笑。

她现在完全像一个小孩子嘛。

“很抱歉,我不太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也不想做什么选择题。”

徐拓将卡片递回给叶婉云,轻轻笑了笑。

他这是要走吗?

听到前面半句,叶婉云的心就凉了半截。

瞧着她一副又要哭鼻子的模样,徐拓却也怎么都不忍心继续逗她。

“好了好了...既然恩怨已了,我也没理由要走了,不过呢...现在就立刻确定关系还是不太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再相处一段时间。”

所以这是答应了么?!

叶婉云的眼泪刚滴滴答答的想要滚落出来,就被徐拓轻轻一指,指了回去。

“我的要求是得到原先工作,除此之外,还要再加上一个条件!”

还...还有一个条件?!

虽然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来公司,但莫名看到那样熟悉的环境,他还是相当高兴。

“这就是公司的电话了。”

叶婉云指了指通常用来联络的座机电话,似乎不太理解徐拓的目的。

他则只是轻轻笑了笑,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叮叮叮叮!”

卓杨的手机铃声大作。

她心烦的摘了摘墨镜,刚刚才伸好一个懒腰,还没躺下,便听得手机噼啪作响。

公司的座机?!

她心里暗骂一声,刚想挂断电话,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的接通了起来。

“喂?您好?哪位?!”

卓杨用着极不耐烦的语气应付着通话。

徐拓笑了笑,模仿着那些公司接线员的声音,很标准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您好,女士,这边您直接称呼我为徐拓就好。”

徐拓?!

她愣了愣,徐拓不应该和那些家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了吗?!

听着电话那头沉默了,徐拓也是收起了玩心,接着开口询问道

“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么?”

似乎卓杨对这种问题早就司空见惯,也是漫不经心的随口敷衍。

“好啊,当然好了,我现在在马尔代夫晒日光浴,倒是你,怎么一下子就妥协了呀?”

他本以为卓杨的那一句去外地旅游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她真的一股脑儿奔到国外去了。

“有许多事情...电话里讲不清楚,但闲言少叙,这样,你回来上班,这里给你放10天假,让你再玩两天,之后呢,包你两个月的香烟和咖啡,岗位不变,怎么样?”

这一番话,别说是卓杨,就连边上的叶婉云听了,心里都有些发怵。

卓杨听着一愣,自顾自的笑了笑,随后有些打趣的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从小员工一下子升到总经理了吗?”

徐拓也没回答,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只要他想,他的可以。

“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尽管条件相当诱人,但卓杨还是开口,试探性的问了问。

“可是...你大概知道我辞职的原因,不是待遇不好,而是...”

因为叶婉云?

“放心放心,她不咬人。”

叶婉云看着徐拓聊的一脸兴高采烈,偶尔又看看自己的模样,就好像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虽然卓杨已经回来了许久,但她大概仍然是叶婉云心里的一道坎。

其实早在之前,她们之间就有一层相当微妙的关系。

卓杨作为设计部部长,总是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合理的霸占住徐拓。

这就让当时身为职员的叶婉云相当不情愿。

尤其是她自作聪明的代替徐拓过来送东西之后,还会在临走之前被卓杨轻轻叮嘱一句

“帮忙把徐拓叫到我这儿来,我找他有事。”

想到这儿,叶婉云便咬了咬嘴唇。

卓杨抬头便一眼能看出叶婉云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卓..卓杨?!”  鉴于两人之前水火不容的关系,她也没有开口,只是等着叶婉云继续往下说。

“你...其实喜欢徐拓吧?!”

卓杨似乎并没有想过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们现在公平竞争怎么样!”

公...公平竞争?!

卓杨反应了几秒,随即便抑制不住的扶着额头笑出了声。

怎...怎么?!

虽然不知道叶婉云这幅呆呆的模样受没受到徐拓的熏陶,但确实可爱了不少。

“我如果想要动手啊...”

“你恐怕早就没有机会了吧?大公主?”

这一句话对叶婉云可谓是莫大的侮辱,刚想嘟着嘴辩驳个不是,却见卓杨已经扬了扬手,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嘴角仍然挂着笑意。

瞧不起人!

上次就是因为喝了酒之后...徐拓才回心转意的吧?!

不行就再来一次!再多来几次!

虽然距离上一次公司团建相当近,不过响应这位大公主的号召,大家也是相当投入的参加了这次活动。

不过,总有人习惯不了那样嘈杂喧嚣。

卓杨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懒懒的靠在栏杆上,正在身上摸着打火机,却见徐拓慢慢地走了出来。

“包你两个月的烟钱...但可别一下子玩的过了,少活几年虽然没那么可怕,但有些么病就不好了。”

话虽如此,他的手上却拿着一个小小的打火机。

“喔?!相当感谢?”

点燃了香烟,也就点燃了话匣子。

“你和大公主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对你这么痴迷?“

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们将叶婉云成为大公主,但似乎人人都喜欢这么叫。

“没有太多好事,只不过也没有太烂而已。”

卓杨无趣的摇了摇头。

“你敷衍。”

徐拓耸了耸肩,他可没打算把自己的奇妙经历真的讲出来,毕竟要是真的一传十十传百,叶婉云怕是要坐牢不可。

“喝完酒之后...没准你能从她嘴里听到不少。”

他撇了一眼卓杨,好像感觉她一点儿没变,但说实话,好像是真差别是在微乎其微,徐拓也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说你走了之后...去了马尔代夫度假?!”

卓杨也没看他,只是一边感受着烟草的余香,一边轻轻点了点头。

“难道你去马尔代夫的时候...也穿着这身皮衣服?!”

卓杨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好像确实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不过相对这样的挖苦,她倒是没有很在乎,只是漫不经心的撇过了头去。

“原来你是想看我在马尔代夫的打扮是么?”

徐拓满不在乎的哼哼了一声,送了送肩膀。

“你怎么穿肯定都比你现在好看。”

卓杨没说话,只是熟练的将皮风衣的扣子轻轻的解开了几个,然后将衣服微微的撩开了一小部分。

皮风衣里面竟然除了罩罩和安全裤以外,什么都没穿!

这一眼让徐拓忙撇过了脸,羞红的止不住连连摆手。

不过卓杨倒是相当自然的将扣子扣好,随后脸上挂着些玩味的微笑。

“没想到你这么怕生啊~”

她轻轻浅浅的抿了一口烟,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

不过这一幕也是让卓杨莫名对徐拓有了些兴趣。

“喂喂?你不会还一点经验都没有吧?”

他慢慢地把脸撇了过去,红着脸似乎有些抗拒这个问题。

啊...什么嘛。

本以为徐拓长成这样,应该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渣男,没想到却恰恰相反。

莫名...公平竞争什么的....还真是让她激起了些欲望...再加上这一次也让自己的了那么多好处,如果能一举拿下的话...

“喂!你们两个...在戚戚我我什么啦..."

叶婉云红着脸,凑到他们中间,手上还拿着半瓶没喝完的酒。

似乎晕晕乎乎的看不清人,她努力的凑凑,几乎是要亲到徐拓脸上之后才勉强看得清。

“唔...徐拓...”

知道自己认对了人之后,大公主索性就往他怀里一瘫,也懒得管是不是喝醉了。

莫名看着叶婉云贴的那么近,卓杨心里也莫名有些不爽。

什么嘛...喝醉了就可以随便赖着啊...

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也知道不能跟喝酒的人一般见识。

“不要...不要理坏女人...不要跟别人走喔....”

叶婉云自顾自的说着胡话,却不料前面的卓杨狠狠的咬了咬牙冠。

.....!

仗着自己喝多了...就光明正大的来抢人!

还说什么公平竞争!

你给我等着!

不出一会儿,两个人就被一起打包送到了计程车上。

看着两个人连喝醉了都能拌嘴,徐拓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琢磨着到底要怎么送两人回家,却突然想了起来,好像卓杨刚刚回来,暂时还没有固定的住址。

只好先丢到自己家了...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傻丫头还在的时候,自己就没怎么睡过床,甚至那丫头回家之后,这张床都不是自己的。

无奈,徐拓也只好将两人抱到了床上。

喝酒的人很难处理,尤其是拼上劲来之后,卓杨和叶婉云一直要分个输赢,每个喝的都不少。

最心烦的便是两人要睡不睡,要吐不吐,每每扶着一个到厕所去吐,那个留在床上的必然会焦躁不安。

些许送两个大美女回家是个令人羡慕的差事,但伺候这两个神仙才是重头戏。

两个女人闹了一夜,徐拓也跟着她们闹了一夜。

直到两个女人都迷迷糊糊的打起了呼噜,他才回到了沙发上准备睡觉。

回想这一切,好像真是有趣。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约定好的一样,排列在眼前,难免让人举棋不定,难免让人心怀愤懑。

但所有的事情,到这儿都被破开了,都被迎刃而解了。

他好像从未有今天这般痛快,些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之前...一切都在这儿结束,而现在,一切又将从这里重新开始。

徐欣,哥哥做到了,哥哥不会走。

莫名这一觉,他睡的很踏实,好像好久好久,都没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了。

不过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第二天,叶婉云和卓杨上班的时候,似乎情绪都不太好。

两个人要么板着脸,要么皱着眉,只是不说话。

唯一同步的是,两人在下班之后,却一反常态的坐着同一辆车,来到了徐拓家。

卓杨轻轻伸了伸手,却一反常态的用着极大的力气捏了捏徐拓的脸。

“唔唔唔?!”

徐拓醒了醒,却见两个女人正凶神恶煞,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

似乎是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徐拓便有些尴尬的开口问道

“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卓杨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接着伸手,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脸,左右左右的蹂躏着。

“喂喂喂!痛唉!”

叶婉云站在沙发上面,居高临下的开了口

“啊啦....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没有数么?”

她抓起地上的枕头,丢到徐拓面前,冷冰冰的开口问话

“两个女人躺在你的卧室里...你看也不看,跑到沙发上睡觉,结果嘴里喊着第三个女人的名字?!”

此刻,卓杨的手也微微松了松,对着有些慌乱的徐拓补了一刀

“徐欣是谁?”

徐...徐欣?!

这一刻,徐拓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忙开口向叶婉云解释道

“婉云!我...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妹妹的吧?!你看!名字都差不多!其实就是上次一起去游乐园的那个!”

不过叶婉云好像根本不吃这套,只是歪着脑袋,一字一顿的继续开口

“我才不管她叫什么名字...而且...如果你的性取向是那些小孩子...我们两个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

眼瞧着说教无用,索性徐拓便开始诡辩

“那万一我做梦随口喊出一个人的名字...你们也会这样吗?!况且...!其实做梦喊名字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似乎听上去有些道理,卓杨轻轻的将脸撇了过去,像叶婉云征求意见。

她却只是笑了笑,从包里翻找着什么。

“你大概...还记得这个东西吧?”

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手帕。

这是....

是当时叶婉云吐的不成样子的时候,徐欣让徐拓交给叶婉云的。

“无论洗了几遍,这上面还有着那个女生的味道呢?”

“就和你房间的味道是一样的吧~?”

呃...如果没猜错的话...徐欣可能再也到不了自己家了。

她要是回来,恐怕得被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撕碎不可。

不过与其担心她,不如先想想自己现在应该怎么脱困。

他咽了咽口水,似乎放弃了解释。

叶婉云轻轻地坐在了他的旁边,轻轻地拉着他的手,在耳边娇嗔的开了口。

“啊啦...这就束手就擒了么?昨天喝多了...让你逃过一劫…可现在如果你想入睡…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喔~?”

莫名女人统一战线之后,成效也是立竿见影的显现了出来。

瞧着叶婉云捷足先登,卓杨也慢慢贴了上来,在他的耳边用着难以抗拒的声音开了口。

“你明明说你没有经验…结果却让你那个妹妹天天跟你睡在一起呢~你知不知道…说谎的人…”

“要吞一千根针喔~ ”

她顿了顿,轻轻地用牙齿咬了咬他的耳垂。

果然比起公平竞争,一人一半更好。

大概叶婉云也没想到卓杨也会这么爱吃醋,也没想到自己能跟卓杨玩的那么好。

从那以后,徐拓的班期总是不固定的,每每有人问起,两个女人总会很自然的帮他开脱。

“喔,他最近有些不舒服吧。”

“估计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些许这句话说的不假,但他们绝对想不到徐拓每天都在干什么,确切来说……

是跟谁干什么,跟几个人干什么。 

大概…这就是他的福报吧。

(完)

标签: 公平竞争 两个女人 马尔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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